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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主: 罗杰roge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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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毕业8年,我勾搭上了当时的校花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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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2:31 | 只看该作者
打电话给小川跟南哥,约吃饭,都说今晚有事。又打了个电话给刘麦麦,她一直嚷着要我请吃饭,答谢她这个红娘的。谁知道她说,儿子发烧两天了,得照顾他,出不了门。
  H% ?2 b! ^' l1 z. u. z/ ]  我非常严厉地责怪道,你这妈是怎么当的?把我儿子烧成x无能了,你拿什么赔?
* Q# u; M" a" F( c- T0 j2 h  刘麦麦切了一声说,那我给你再生一个。下次再请我吃饭吧,放心,跑不了你的。 6 A2 {  [* {' m9 x' J4 \

: l0 \, c; i- R  ~' H# ~- ^  挂了电话,我想了一会,还是打给了Cat。没错,我是有了女朋友,但跟别的女人吃顿饭,也不是大问题吧。 8 P2 I* _. y' ]9 x+ X" L
  Cat用那种语气说,哟,邓大官人,今天想起我啦? * d7 b& _# L/ K
  我笑道,没错,本大官人今晚要翻你牌。怎么样,吃饭了没?
; n! O/ K0 B3 C  Cat揶揄道,有空请我吃饭?我还以为你拍拖了呢。
6 ?) \# w0 t! g% L5 |  我下意识地矢口否认,然后又笑着说,好吧,拍拖又怎么了,请你吃顿饭都不行?
* c2 x4 l7 a! y
6 t5 c! X) H( P2 A; ]  Cat冷笑两声,然后斩钉截铁道,对不起,就是不行。老娘最喜欢日有主的男人,见了你,我怕把持不住。等你被甩了再找我吧,拜拜。 . V7 `, s$ d3 M- {
  我只好挂了电话,怎么了,拍拖就那么罪大恶极?小川,南哥,刘麦麦,Cat,你们四个是合伙来孤立我吗? 4 R3 q" l& J& I$ s! d
  回到家,叫了份外卖,随便打发了一顿。**在窗台上,来支饭后烟,天一寸一寸渐渐黑透了。前几天这个时候,我正在热烈通话中,而如今,两部手机都很沉寂。   I+ ^& ^+ M/ _7 o) ~2 q
  我抽了几支烟,觉得挺没瘾的,就蹲下来看那些鱼。它们正在游泳,没心没肺的样子,偶尔吐出几个气泡。书上是这么说的,鱼的记忆力只能维持七秒,所以它们从不寂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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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2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2:52 | 只看该作者
其实可以打个电话给她的,但这就有点查岗的意思了,还是算了吧。我想了一想,决定发条短信给叶子薇。我说,跟我小舅子吃了些什么?不忙了就回我个电话吧,想念你的声音了。 . x' _8 }8 `* J' W
  然后就拿了本小说月报,蜷在沙发上看。两部手机都放在旁边,时不时就瞅上一眼,可是,没来电,也没短信。会不会是信号突然出问题了?这样想着,我给自己发了条短信,滴滴,很快就收到了。 5 _! ]4 P3 {1 L' S- |" H& @
  我于是收敛心神,回来看书,却越看越烦躁。这都是些什么烂作者?这本书小说的素质,一向是良莠不齐没错,但这一期估计是亲情专刊,作者都是编辑的七大姑八大姨。纯文学,也是有潜规则的。 2 a$ M1 O% H" @
  我把书扔到一边,算了,换条短裤跑步去。出门时瞅了一眼,两部手机都躺在沙发上,所以在我跑步的时间内,叶子薇也找不到我的。这就算是名正言顺的小小抗议吧。
( ?, Z7 q( K3 h# \1 l  在楼下跑了四十多分钟,开门回家时,心里多少有些甜蜜的焦急。可是当我拿起手机,不禁大失所望,因为它们仍然没有动静。 , U$ Z# l  q+ W( J+ x! Z7 B
  我终于耐不住性子了,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。如果是跟弟弟吃饭,不至于忙到短信都没时间回吧?是手机放在包里没听到,还是出了什么意外? ; o; v( _7 O3 Y" o9 L: l% @
  我在沙发旁边走来走去,踌躇了一会,抓起手机打了过去。用的是集群网的那部,电话是通的,可是嘟,嘟……无人接听。 * ]  s* U( a  ]+ U5 f# T5 ^
* ]) m; R% f- [$ l
  行,够了。这样的电话一个就好,因为对方如果有意不接,那打一万个也是白费劲。我搁下手机,心里的焦虑一点一点升起,就像是灼热的水泥地,被雨点扑打得灰尘四起。
/ J& a7 W/ ?* u. `7 q  r  叶子薇到底在做什么呢?真的跟弟弟在吃饭? 5 Y) O+ {  G7 j3 Z& t
  答案只有一个,但想法却可以有一万种,有好的,更多是坏的。 % v! N* Z$ U9 }* }/ _% W
  在这个世界上,最容易让人陷入的不是爱情,而是猜疑。更遗憾的是,爱情会随着时间而泯灭,猜疑除非被证实或证伪,否则的话,它就一直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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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3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3:12 | 只看该作者
 我又开始抽烟,窗外夜色缭绕,热浪袭人,火红的烟头一明一灭,闪过许多想法。
( g0 g- k8 {6 {5 L5 u$ A  想要缓解心里的焦躁,可以打个电话给小川,刘麦麦也行。当然不会说我现在的状况,可是扯一下淡,时间就会好过得多。一个人独处,最容易想东想西,哲学家都是这样出来的,还有精神病。
9 v% j/ x" w# U" J  但我还是不打了,我怕不小心流露出的情绪,让他们察觉到我的软弱。两个人都不是等闲角色,刘麦麦有女人的直觉,小川那家伙更不用说了。
% K& P3 g6 @: s. K  有那么一瞬间,我甚至想要开车上广州,但一秒后我就笑了。太不现实了,邓云来,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吗?再说了,冲动型的男人早就过气了,现在这个时代,就是装也要装得成熟些。 & b+ o( {$ l$ d: @  k/ M" l
& n, }4 \6 y) G$ }, k
  我闭上眼睛,狠狠吸了一口烟。很久没有这样折磨过了,或者换句话说,很久没有这样享受折磨了。
4 a! a( a7 f- G6 \' S; R! W) [  这几年过去,以为自己有些历练了,可惜啊,还是道行不够。 ; F* t* M% k% s7 ~0 E% m4 ^0 ]
  抽完烟关好窗户,我打开笔记本,拨号上网,准备玩玩游戏什么的,转移一下注意力。突然我想到,可以去看看叶子薇的博客,了解她这几年的生活轨迹。
1 f9 h. m- Z  e' ?$ u  让我失望的是,里面可以看见的日志并不多,而且都是些很虚的东西,某一时某一地的情绪。不知道她是只写了这么多,还是隐藏起了一些。不过她的文笔,倒是比我想象中好多了,有点像张小娴——我当然不是说张小娴有多好。 1 g: X" I( b4 q* L1 Y! F
  草草看了几篇日志后,我转战到她的相册里。这里的内容倒是很丰富,美女嘛,总是爱臭美的。相册专辑是按照地点来排序的,云南、新加坡、北海道、南昆山,等等。我一个个专辑点开来看,有个人旅行,有公司团体旅游,无论照片里有多少人,她都是焦点所在。 , M  A6 {- {+ u, f; \, o
  渐渐的,我发现了一个问题。在那么多的照片里,有跟上次那个饭姐的合影,有其他女伴,也有与同事的大合照,可是,没有任何一张跟男人的亲密合影。 ) N; r$ J4 r8 z: \2 x
; z/ L8 N1 o5 q/ y; Z$ Z
  最令人疑虑的,是那个云南丽江的相册,里面只有她的独照。那么,拍下这些照片的、被刻意隐藏起来的人,到底会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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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3:30 | 只看该作者
我仔细钻研了二十分钟,也没从她博客里看出个子丑寅卯。那就算了吧,我没有帽子里的螺旋桨,更没有小侄女和大黄狗暗中相助,做不了神探加杰特。
9 E7 o5 {( V/ d# _& A! X  U9 Y  关了笔记本电脑,我把头重重摔在沙发背上,开始总结这一段时间。在跟叶子薇勾搭上了之后,我似乎渐渐迷失了自我,又或者说,我的功力大为倒退,变成了十年前的我,那个少不经事,患得患失的我。 9 _; Y! ~% W) k0 `
  与其说是为情所困,我宁愿承认自己是因为锌的大量流失,导致各项智力指标严重下降。
  i6 P* E0 E, i5 x" z$ u  我陷在沙发里,深深地吸了口气,然后毅然、决然、凛然地站起身来。去他令堂的!我不能纵容自己这样下去了,今晚之后,我要收回自己的感情。 " |* d2 w& T# G8 m6 J7 D
  其实故事走到这里,真相已经很清楚了。纵然她博客里找不到确凿证据,但这种掩饰,本身就是一种证据。叶子薇一定是对我有所隐瞒,而且她知道如果真相大白,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,所以她隐瞒得这么用力。 $ B" t! s5 x; {: ?. N: j
  一切线索,都指向同一个答案,一个很合理的答案。我一早应该猜到了,或者说我一早就猜到了,只是瞒着自己。这个社会里,相同的故事,我们已经听得太多。 % g: [+ D' P# Y. d9 Z% b4 w
  哦朋友,你只好承认,现实比想象中残忍。
; [/ r5 d% H4 L* E& @5 ]* H! C  还是有一点点疼的。真相是含在口里的刀片,无论多么小心翼翼,把它吐出来的那一刻,还是会划伤自己。
2 s: |! a% F! _' J, u  我走到窗前,推开窗户,吐出憋了很久的那口气。啊……
4 p( ~6 d% Z7 C; ^& s0 T# W% a+ x; R  想清楚一点,我有什么好损失的呢?其实我是赚了的。往远里说,我圆了少年时代的一个梦,往近里说,我为那一个无聊的二位数,又添上了一笔。好吧,只要我收敛感情,她不过是又一副隐形眼镜,博士伦——日抛型。 6 w% ]# w) y+ ~% E& H# h1 N
  可就在这时,电话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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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5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3:49 | 只看该作者
我一个箭步蹿了过去,抓起那部手机,集群网的,只有叶子薇才知道这个号码。 , Z. C4 U" B) k' _; r
  我接起电话,她笑着说,傻瓜,你找我吗? ! R) l) u! K9 ?1 x( r  @% W$ y
  我对她应该是淡漠的,还是热情的?就好象有太多的情绪一起急着涌出,全都堵在喉咙口,所以我张目结舌的,只是很低能地嗯了一句。 0 W1 \3 B) H) T5 ?! q! x

! S3 T9 u$ p3 V  e' j% P9 d  她像抚慰一个被遗忘在家的小孩,缓缓道,小傻瓜,我跟我弟,饭姐还有她男朋友,吃完饭就来唱K了,吵死人,所以没听到你电话呢。 5 b) F! `  d& q
  我几乎马上就要相信她了,但理智勉强回到了我身上。我偷偷吸了一口气,想了一会说,哈哈,还以为你去见别的候选人了。 / ?  |* B9 G1 Z, u! f2 U* a9 g
  她嗔道,白痴哦,我现在在走廊,我弟就在房里唱歌,你要跟他讲吗?
/ Q8 ?. j; z) O$ R  我推托道,跟小舅子讲话我会紧张的,下次等我准备好了。 ( B+ u" r1 V% f* m+ H: G, H( h
  叶子薇说,不要脸,谁是你小舅子了。对了,我还跟我弟提起你了,他说对你有印象呢。
0 W7 n1 J0 u* P  我奇怪道,哦,有什么印象?我做人一直那么低调。 0 S1 ]' \* g$ {- z# [9 B; w
  叶子薇叹了一口气说,他读初一时,我们读高三。他记得升旗大会上,你给校长点名…… 7 U' L+ @* t5 y- v

1 `0 M3 s1 [5 ]1 _( x  n  我赶忙打岔说,哇,有飞碟。
: D( R; r$ s$ n$ a- `  她也就不再提了,笑着说,饭姐说多一阵子她有年假,要一起去旅游,让你……
+ D0 a$ k' j0 `5 x9 d0 U1 x& x  然后是门突然打开的嘈杂声,一个女人大嚷要叶子薇回去唱歌。我笑着说,好好玩吧,等你回家再讲了。 ) `0 b; B7 G, X) `6 w* a+ x
  挂了电话,我甜蜜地松了口气,同时又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。这样说来,今晚我是错怪她了。可是,刚才我想了那么多,难道全都算了?
: y( G4 P' h* W9 ]  O6 `# f  我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剑客,耍着一套虚张声势的剑法,而那个魔女走了过来,只是轻轻一个手指,就化解了我所有守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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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6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4:10 | 只看该作者
几乎所有的怀疑,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。根据叶子薇的说法,她弟弟叶子萌有时会到她家过夜,所以浴室里的剃须刀,门口的蓝拖鞋,等等,都是了为他而设。   o3 g3 E, u2 m0 y
  再比如说今晚,叶子薇唱完K回家后,打了个电话给我。在我们通话的途中,我确实听见她用我们家乡的方言,跟弟弟说了几句。 9 z1 B) a4 a3 P# Z; B) q8 Q0 ~
  叶子萌站在不远处问,姐,今晚我睡哪?
* n/ C( p8 u% b9 j' P4 r! i  叶子薇说,客厅空调修好了,你睡沙发吧。
; k. W7 E" F$ m2 Z1 h4 W- ?  还有其他一些小小的疑问,但是都不值得问了。出于对她技巧的信任,我相信只要我开口问的,她都可以有很好的解释。合理的,自成逻辑的解释,而真相并不是最重要的。
( f1 L9 }; ^) o  {  真相。只有在小时候的电影里,才会有水落石出的真相。还有那些黑白分明的角色,不是我dang就是日伪,不是革命群众就是汉奸,地道战,地道战,埋藏了雄兵千百万。
% X. n) J4 f- l, n  长大后,现实生活里都是模棱两可,难辨黑白的。对于我来说,相不相信叶子薇,答案只有两个,但选哪个都是错的。
& ?' j) s+ g7 b' ~( j, e  一个人要骗另一个人并不简单,但如果两个人一起骗,就会容易得多。尤其当那一个帮凶,就是受害者自己时。或者退一步想,有一个女人肯挖空心思,为你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,至少说明她心里是有你的。
! _6 ]9 j) J$ S6 n  更何况,这是个回头率跟回chuang率都很高的女人。 ' g8 _7 _- q$ t* Q4 k
  在今晚这个电话里,我们还详细说到了旅游的事。饭姐所在的单位非常诡异,她说的年假其实就是我们的国庆节。在我缺席的情况下,叶子薇、饭姐、饭姐的男朋友饭哥,已经做出了一起去旅游的决定。
3 `# {/ i1 R# a5 P7 r  至于具体地点,叶子薇说,等你周末上来一起商量咯,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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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7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4:26 | 只看该作者
很快就到了周五,我下班后没回家,直接奔广州。这时候的广深高速,其实并不太高速,我打电话让叶子薇先吃饭,她却说一定要等我。
, b; W# F- O# P$ z: C  夕阳由黄而黑,路旁的田地还有厂房,一寸寸被黑暗湮没。突然觉得自己是集体郊游的小学生,玩一整天累了,正走在回去的乡间小路上。手里拿着水壶,路边炊烟袅袅,还有秸杆燃烧过后,那一种温暖的味道。
) ?) R+ K  O" b  思念把路程拉得很长,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,叶子薇像小狗一样扑了上来,紧紧揽着我的脖子。我们连房间都忘了进,就站在门口耳鬓厮磨,说一些谁都说过的傻话。
) C! Q# W+ E: c  晚饭是叶子薇早就做好的,热一热就能吃了。我刚才在楼下的7-11买了瓶红酒,不贵所以也不太好喝,图的是那个意头。两个人一边吃饭,一边说说笑笑的,不知不觉就把一瓶酒喝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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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8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4:48 | 只看该作者
酒能乱x,其实是有科学根据的。酒精促进血液流动,身体温度升高,某一方面的yu望就变得急切。这顿饭吃到后来,叶子薇已经是面若桃花,目光迷离,三岁小孩都能把她推倒。
9 ~: _. n' H& w0 ~  晚饭后,我们连碗筷都没有收拾,从餐桌旁就开始tuo 衣服,连滚带爬地上了床。我把她压在身下,wen她的脖子跟耳垂。她的身体软得像湿了水的棉花,勉强吐出几个字,云来,我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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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9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5:08 | 只看该作者
我要了她一次,又要了一次,两次都很好。洗完澡后两个人筋疲力尽,搂在一起昏沉入睡。半夜我口渴得醒了,起来喝水。我端着水杯站在床前,而月光照在她洁白的肌肤上,仿佛微微呼吸的玉器。 " i2 s9 C# h1 h6 Z. v! O
  多么美的造物,如果我能陪着她渐渐老去,岂不也是好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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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0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5:27 | 只看该作者
 早上晨勃的时候,顺便又来了一发,然后倒头睡到中午。叶子薇比我先起来了,在厨房里做午饭。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,摸起来一看,是小川。 4 O: \, {, |5 q% [' W3 b* x, f2 T

) u, c2 v$ @" S4 L  我打了个哈欠道,早啊。
8 i# {  d1 Y; }( m, k8 \  小川说,不早啦,我都干一上午活了。 - s9 k4 k# X3 @( B7 w6 F0 L
  我问,忙什么呢?不是周末吗?
, o6 {5 q% u5 ^& E0 f& ]9 @. q! \! m  小川叹了口气说,银行那点破事,我是劳碌命,没办法了。今晚一起吃饭吧? 9 C: n9 A4 R( N( \: D
  我挠头道,在广州呢,你上来? , b4 q, y+ B- K: k3 M
  小川笑道,刚才我心里就想呢,果然是。云来啊,看样子你是陷进去了。 : t) T4 b; W3 R4 c- }
  我一本正经地说,没办法,她步步紧逼,我无法自拔的。 $ T% j: a" }- h: V$ b
  小川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然后哈哈大笑。我们又扯了一些别的,叶子薇在外面喊我起来吃饭,这才挂了电话。
0 n/ J( b" y' \2 G) K4 ?- T  吃饱饭后,我们先去了购书中心。叶子薇陪我转了两个多小时,我买了一堆明知道带回家也不会看的书。然后又去了对面的天河城,逛来逛去,试了很多衣服,每一件放在她身上都很好看。但是她很体贴的,只选了一件两百多的裙子。
- N' A' X! |  |3 C" V3 y  其实我倒宁愿她买多些,这样月底我为了她而手头拮据,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。 9 F, O* |; q' m
  到了下午四点多,叶子薇就催着要走。我问,不买多几件? * Y( p5 Q5 ^, x5 D1 ]4 ?! S
  她笑着说,饭姐饭哥等着我们呢,走吧。
6 {2 w2 a, ]. Q$ S0 O  @9 A  昨天就已经约好了,今天我们先去接那两口子,然后到帽峰山下面吃烧鸡。广州的路我本来就不熟,幸好有叶子薇热心地指路,这样走错了几个路口,兜了个大圈之后,终于还是到了饭姐家的小区。
6 \3 b; T. a: d' D0 h8 y; O) }1 `1 D  没什么好责怪的,女人不认路,就好像男人不能怀孕,都是造物主一手安排,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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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1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5:44 | 只看该作者
车到了饭姐的小区门口,一眼就看见他们站在路边,光天化日的,竟然身穿一套情侣装。一样的迷彩短裤,一样的白色T恤,胸前印着一样的卡通图案。 % S9 b. F$ y- f% r! z) n5 X& r
  饭姐比我记忆中的娇小很多,可能是她今天没穿高跟鞋,也可能是因为旁边的饭哥比较巨大。他倒算不上很高,但肩膀有两个饭姐那么宽,身材不能说胖,也不能说壮,介于两者中间。
. b5 v$ c5 N/ k  我开车慢慢朝他们靠近,他们却没有发现,直到叶子薇摇下车窗,朝他们喊起来,喂,八婆。
. I2 z7 R) y6 n  钻进后座的时候,饭姐问了一句,咦,怎么换车啦?
9 @$ _1 m3 h3 F. ?" J( _  叶子薇回过头去,嗔道,都跟你说了,上次那辆是别人的。 , W' L* [, J  P( b
0 l! \/ F1 h' j/ a7 x% Y1 w
  饭姐哦了一声,意味跟声调都拉得很长。
; k) |4 T3 }0 i# _9 U7 U  叶子薇向后座介绍道,这是我男朋友,邓云来,也是我高中同学。
- V! u/ h% l5 _4 o% g3 }8 e0 |  我一边开车,一边笑道,没错,我暗恋了她十年,现在终于骗到手了。
- e$ l% u/ k3 E  饭哥笑得很有分寸,然后他也开玩笑说,子薇,云来,名字搞到跟琼瑶小说一样。你都叫我们饭姐饭哥,我们也叫你胸姐胸哥好了。
7 b. ~# j/ e9 ?* K: H
+ J% Y9 Q' ]! _, u  饭姐也大声附和,我和叶子薇相视笑了笑,也只好当是默认了。 - i3 H" I: A1 F& t% h
  饭哥对广州的路很熟悉,他只是偶然抬起头来,来说一句左转右转直行多少分钟,就能指引我走在一条准确无误的道路上。其它时间里,他们小两口都在后座上讨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,饭姐说上次跟谁吃饭,AA制的但她多出了五块,饭哥则在说什么羊城通月卡,一个月能省多少钱。 * b% g! _  D* }
  他们的对话里,显示出了大城市人特有的那种……那种精细吧。正是这一种日常生活里的精细,像一些细密的根须,让他们牢牢扎根于自己的城市。而像我这种不切实际的人,无论是在广州深圳,还是上海北京,永远都只能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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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2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6:06 | 只看该作者
此地的烧鸡其实没什么特色,那么多人山长水远地跑来吃,也不知道图的是啥。是周末闲得蛋疼,还是立志为中国石油做点贡献?
0 a2 [  g4 e, x* Y; k& P  我们四人一桌,一边吃着烧鸡和其它农家菜,一边海阔天空地闲扯。席间我了解到,饭哥虽然看上去年轻,实际上已经三十出头。原来如此,我不过是“奔三”而已,人家早已是“双颌”——两个下巴,有福气。
0 i+ d: I" t$ a6 P' b  过了不久,餐桌上的战场进入了扫尾阶段。纵观整场战役,饭哥消灭了将近一半的敌人,我跟叶子薇、饭姐合力消灭了另外一半。由此我们可以看出,饭哥的胖是非常合理,也非常合乎逻辑的。
5 I0 A: {& S' R8 t& }2 B  我看着他碗边摆放的鸡骨头,突然说,对了,我给大家讲个冷笑话,跟鸡有关的。
. e' \2 x! c: X  饭姐点头道,好啊,胸哥快讲。 5 a$ ]) W0 {  W+ K# M: F8 t

$ `& L, Q, o4 l# Q# d0 _1 c  我笑着说,这是我从朋友那听来的,他最爱讲冷笑话。我来问你们,什么鸡快,什么鸡慢?
" F7 }* R$ i! m( W  饭姐抢答道,飞机,飞机很快。 1 [; K$ [1 K% \% O" R2 {! N8 s& `! y
  叶子薇接着说,慢的那个,是拖拉机? 7 S) w% L: `9 G2 S  @! {8 Z4 m
  饭哥笑而不语,看来他是听过了,不过留个面子给我。我于是揭开谜底道,错了,是原味鸡块,妮可基特曼。 6 F0 E, |# A0 f; y5 ^8 x
  谢谢大家,冷场的效果很好,我尽得南哥真传。
1 q. y+ K( B& r  H1 M6 z" I
# J2 `# Z1 r6 j, h; v2 F  等她们从这个笑话里缓过来之后,我们开始讨论旅游的目的地,并且逐步达成了一致意见,那就是国庆节去鼓浪屿。大家又各自分配了一些功课,谁负责订机票,谁负责小吃、景点攻略,等等。如此这般,会议算是圆满结束,我们准备打道回府。 5 s; a* T- C' M) e. r  b% {7 N
  我举起手臂,打个响指,召唤服务员埋单。在我掏荷包的时候,饭哥坐得非常安然,仿如一尊弥勒佛,饭姐则跟叶子薇叽叽喳喳。我在怀念南哥跟小川的同时,对于即将来到的厦门之旅,也多少有了些疑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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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3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6:24 | 只看该作者
一般来说,在共度了两天周末之后,星期天的晚上就该劳燕分飞了。但是叶子薇让我留下,她说,陪我多一晚,明早再回去,好吗? 2 R' m) {: L- I8 r- a0 {9 j# S
  其实是不太好的,无论从哪个方面。缠绵变成了缠绕,就像一些树木死于藤萝。可怕的是,对于她的请求,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* F! _! A( B) @0 l; I( K" O  第二天早上起来,仍然是居家的幸福在等着我。早餐比上次更丰富了,我却好像梦游一般,吃着吃着差点睡着了。好困。我甚至在想,是不是又请一天假算了? * O8 z" ?4 E5 |4 N/ [
  吃完早餐,我慢腾腾地收拾东西,站在门口穿鞋。好像听见叶子薇说,携带,携带。
! l& R# j* \7 c# L. j  携带什么?我漏了什么吗?
3 o) X2 s3 [7 N6 m  n 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叶子薇已经蹲下身子,帮我系起了鞋带,一边系一边责怪道,你呀,跟小孩子似的。 ! y4 P9 Z# R$ D; [! P  l
  心里觉得担当不起的同时,又涌起了无限的温暖。自从上了小学之后,再没人帮我系过鞋带了吧?在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,她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,屡屡让我有回到孩提时代的幸福,正是这样一种感觉,让我对她言听计从,就像小时候听妈妈的话吧? 8 d! m  B1 `, B, n$ A+ @
  然后她站起来,又转身拿给那个暖壶给我,星期五刚带上来的。她笑着说,没有好茶叶哦,还是立顿的,给你醒神用。路上千万要小心,爱你。
5 e1 F5 R2 a3 Y+ J( S) Y& V& z" B7 A$ C. T# O+ t3 H  g
  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,想要回应那一句,说出来的却是另外的三个字:我走了。 ' s: x* {4 \; @. i( Y& {
  我关上房门,尽力不去回想她失望的脸。自从跟何小璐分手之后,我刻意逃避着那三个字。如今心甘情愿的,却已经开不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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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6:45 | 只看该作者
 接下来的路程还是和梦游一般,我喝再多的茶也无济于事。我甚至用力捏自己的大腿,没用,太困了。广深高速路从眼皮底下经过,瞌睡让它们变得又沉又涩,普桑在路上晃晃悠悠的,就像《一树梨花压海棠》刚开始的那个场景。
: [9 N* L, m7 j+ |8 R+ L  l2 a+ e  后来我实在支持不住,在虎门出口附近有座高架桥,过了桥,最右边是一个废弃的路口,我开到这里停下来,小睡十五分钟。双闪灯有节奏地响着,朝阳刺眼,但我睡得无比安详。 9 Q  f8 }! ^# q6 n) g
  在封闭路口的水泥墩上,涂鸦着草药治糖尿病的小广告,那个“糖”字写错了,我至今还记得。 + s. ^, m& s6 z
  我梦见两只蜻蜓交尾,把阳光闪耀的车前盖当作一汪清泉,不断在上面点水。以满腔热情,去徒劳无功——就像人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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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然后好像从梦里醒来一般,突然就是国庆前夕了。一切都已准备就绪,机票订好了,酒店订好了,功略也记了好几页纸。现代科技就有这个好处,明明从未去过一个地方,也能对当地了如指掌。
4 P5 Q- k( q: F/ d4 h  对于我来说,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,就是那几条该死的热带鱼。虽然它们不像人一样一日三餐,但六天都不喂,也肯定是死翘翘的。
7 {+ \5 [7 Y5 I) m" P4 I! S  如果是以前,我可能会找Cat,她不出门的话就托她照顾。给她我家钥匙也行,整个水箱搬到她那也行。然后请她吃一顿饭是少不了的,吃完饭后也该是有节目的。
9 e1 W" n7 a: n8 h  但是现在不行了,现在我有了女朋友。说起来挺装模作样的,但我单身时可以允许自己混乱,有了明确的恋爱关系时,从来没有劈腿过。
; a, O: x: L+ o2 P  我思来想去,最后的解决方法是给了隔壁住的小萝莉,就是停电晚上的那个。因为要上钢琴班还是什么的,她国庆也没有旅行计划,而且对我的托管提议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。   V: y/ r7 s, G+ [

9 E0 F6 X. k0 Z  当我最后把鱼饲料交到小萝莉手上时,她妈妈在一旁责怪说,哎呀,妮妮,又没养过鱼,万一把叔叔的鱼养死了怎么办? . u" j, x4 X" _" v% M
  我心领神会,笑着说,没事,这鱼都是楼下随便买的,10块钱3条,不值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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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7:04 | 只看该作者
机票是由饭姐订的,一号早上由广州机场出发,自然而然的,前一天晚上我就住在叶子薇家了。
2 A: K% Y& ]8 r. C& u8 }  她刚刚收拾好行李,弄得香汗淋漓,如今正在淋浴。我已经洗好澡了,穿着宽松的短衣短裤,坐在电脑前,用土豆网看《老友记》。其实已经看了无数次,不过,经典剧集是越煲越香的。
6 O" \( e' Y% l+ m( d  我如此喜欢这部肥皂剧,其实是有原因的,因为我从三个男主角身上,看见了自己的影子。或者确切地说,是因为我博采了三人之长。我的幽默感像钱德勒,泡妞的功夫略胜于罗斯,智商更是和乔伊有一拼。
6 u! `6 o) s9 }  I  整整看完两集,叶子薇还没洗好。我突然想起很久没去邮箱了,不如看看有什么信件。输入帐户名密码,打开收件箱,新邮件不少,但都是些广告邮件、节日贺卡之类。
8 n( z  ]/ j( h2 z) d+ S5 z3 E  我刚要退出登录,却发现众多的邮件之中,夹杂着这样一个标题:邓云来,不看你会后悔一辈子的。送信人,Cat。 - `$ N2 N; k- e$ }$ C$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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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一边点击一边摇头,这个姑奶奶,又搞什么妖蛾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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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8 02:37:39 | 只看该作者
邓云来狗ri的:
% T* i* a7 k" b  J) |1 T  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,老娘已经在北京了。这次不是出差,是跳槽到原来客户的公司。别臭美了,不是因为你谈恋爱了我才走的,是我跟客户勾搭上了,他答应给我高官厚禄。你狗r的不知道,有多少人垂涎老娘的美色! 8 @9 W4 a, b5 t) Z, ]
  上次说的男人装照片,我选了几张最火辣的在附件里,给你打fj用。再见了,后会无期。 + k% l. p( _) ?% X, x* p% P3 }
又及:想想还是该通知你,上次跟你做了之后,我就没来了。我记得你戴t了对吧?可是你玩得太猛了那次……老娘知道你在想什么,上一次MC之后,我就只跟你gao过。不过你放心,老娘自己会处理的,除非你…… " g1 s0 J- h) L4 m9 }$ j
  正文到这里就换行了,我刚要滚动鼠标滑轮,房门的把手突然转动起来。我于是一飞鼠标点了红叉,关掉浏览器。怕被叶子薇发现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,我也不相信邮件里所说的。
+ N: k' V, ^1 ]# S. D( j$ K  那么久以来,Cat喜欢时不时地戏弄我,就像以前逼着我娶她一样,这一次,不过是她的新把戏。她明知道自己生不了小孩,再流产的话可能命都搭上了,所以对于避孕,她应该是比我更紧张的。 5 B: B$ d* p& p) A7 t5 g
日期:2009-08-12 12:22:52 # f4 {. k+ \: {( o3 I% e/ D
: q! [3 z% T7 Q/ G+ Q7 o
  房门开了,叶子薇站在门口,穿着丝绸的睡裙。她笑着问,在干什么呢?
! x# `/ S$ b/ Y. n$ _9 J& ?  我说,看看你电脑里有没有爱情武打片。 / ~# f' E5 A% W
  她走过来撕我的嘴角,嗔道,你白痴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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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4-8 09:40:35 | 只看该作者
小说有点长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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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9 07:54:24 | 只看该作者
我一把搂住她的腰,右手顺着向上攀援。两个人一边笑一边闹,顺势就滚上了床。我正要掀开她的睡袍,床头柜上却又是一阵轰鸣。调成震动的手机,所以,是叶子薇的。 9 j: S, F- n2 |& ^' B
1 _% u& j6 r4 Y
  今晚她在收拾行李时,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。每次她都走到阳台上接,然后回来时就抱怨说,老板真变态。我问她到底怎么变态,她又笑着说,没事,不用理他就好。 0 {& c2 y: P9 [
  这一次她拿起手机,盯着屏幕,咬紧下唇,直到它停止震动。我注视着她的表情,她似乎犹豫了一会,终于按下了关机键。 " o8 Q! C- f& Q( |
  我笑道,这样才对嘛,周星星说,国家大事不如儿女私情紧要。
9 T* o" K0 W7 F" k  叶子薇放下手机,一边脱衣服,一边嗔道,就你心急。 " B3 X. S; w- d
  我已经把床头灯调暗了,当她掀开那件丝绸睡袍的时候,整间屋都亮了起来。除了胸大之外,她就是这一点好,通体似雪,纯白无瑕,让我看不够。 : t% k; f& M* ?( _

" G, ~$ i2 V) Q; D& o, I9 }- G  她对我笑了一笑,然后爬上床。我正准备亲她,突然听见一阵有节奏的声音,咚咚,咚咚咚。我觉得好笑,指着墙壁说,有人比我更心急。
7 p2 }; @7 z! ]& x& }, L% q9 C0 Y  I  她搂住我脖子,奇怪道,这房子隔音不该这么差呀。
( x! H2 X' e$ h: m5 K  我往她耳朵里吹了一口气,热辣辣地问,我们要比他们更大声,好吗?
1 X% t  K) E! ^& D# y+ Z  她身子软到一半,却突然僵硬起来,用力推开我,拿过枕头挡在胸前,警觉地说,你听。
" G# ~+ M! V! C; o2 }1 T' o  隔壁真是c蛋,拿日用小家电在钻井啊,用得着这么大动静?我倒要听听是哪一家。
! B/ t) l. Q9 k, m5 b  咚咚,咚咚咚! / z- A. R  K; S1 d; l+ q  |
  声响越来越大了,我们互相看着对方,突然就明白过来了。这不是隔壁钻探的动静,是有人在拍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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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9 07:54:47 | 只看该作者
叶子薇的反应比我灵敏多了,飞快地溜下了床,捡起那件睡袍,套在身上。
* D/ Y& F8 U; H- r2 F  我也坐了起来,指针从十点掉回了六点。是谁?都那么晚了。
8 t+ }# A) e9 p1 Z/ {6 ~/ k& ~  她背对着我,手里好像在做什么动作。叮叮咚咚,是开机的音乐。她把手机放在耳朵旁,尖声骂道,变态,你这个死变态! ( w5 F- u. d1 @8 N. R: u5 j3 F- o  v
  叶子薇狠狠把手机摔在地上,啪一声,电池都飞了出来。自从我们交往以来,她从来没有失态过,事情在这个晚上失去了控制,如同终于脱轨的列车。 * o8 }& T; P9 O
  外面的声音停了,静得很轻,又静得很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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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咚咚咚咚咚!敲门声重新响起的时候,再没有了节奏,一阵疾风暴雨,像挂8号风球。 3 y7 E7 @1 u2 y7 c0 _* r
  我穿上短裤,下了床,轻轻走过去,从背后环抱着她,尽可能温柔地问,怎么回事? , \% h) \2 H" W& t2 C* ~0 f
  叶子薇回过头来,脸色苍白,欲言又止。她搂住我的腰,用力抱了一下,又一下,最后终于说,是我老板,怎么办,他好像有点喜欢我。
1 z2 s3 B+ @: M& E8 a  我的心跳突然停了。早知道答案像剃刀一样锋利,但当你亲手从锋刃上划拉过,那种疼痛——你知道的。 . |- f4 W$ C4 a& A& k0 I- X" I% ]
 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端起她的脸,看她的眼睛。 ) }( e/ s2 }' J  {2 S$ E  M8 p% f3 a! b

$ \8 |8 @& z' T& R- i6 m: t  叶子薇却把头埋到我肩膀上,带着哭腔问,怎么办,要怎么办?
5 E5 t  D3 l( d# E  我心里的想法,我要说的话,用“复杂”两个字哪里够形容?脑海里转了千百句,到了嘴边,只化作紧咬牙关。
* \: O: K' s4 Y: C- q. ?" t  我深深浅浅地透气,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。我想起她对我的种种好处…… 0 f$ j( w4 u$ t0 O6 l3 A
  好吧,无论十分钟后会如何,在这一秒,我还是要站在她身边,我应该支撑着她,我应该更有主见。无论如何,她只是个女人。
! x- o# \+ L$ ~3 z. \7 b' C' z" c
  这短短的沉默似乎有十万年那么长,但我最终还是开口了,我说,子薇,我出去开门,我会跟他说明白的。 4 u' S+ D' Z/ }
  叶子薇好像有点害怕,她说,那他要是冲进来呢?他是个疯子。
5 ?5 q1 i, t* D* F; w1 |  我口气强硬地说,他不进来,我还要把他拖进来呢。打他一顿,看他还疯不疯。 ' P+ j1 p+ o/ w9 |
  其实我不大会打架,万一她老板是个一米八几的大汉?我的腿肚子在微微颤抖,说不清是愤怒、紧张,还是胆怯。 7 w/ ]+ g3 I) t% U/ L
  或许都有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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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4-9 07:55:05 | 只看该作者
叶子薇却抬起头来,断然拒绝道,不行,你打了他,我还能在公司上班吗?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责怪,好像说如果不是我在她家,她也不至于这么为难。 ) W, D" o6 V' V, f" t4 N& o+ m) p
  我不说话了,推开她,坐回到床上。
6 n& [* G( o$ _- T  q2 O& ?' b  X  敲门声越来越急,好像还夹杂着喊叫。她在原地站了好久,终于拿定主意,走过来抱着我的头,说,云来,给我一点时间,我先去跟他讲。你不要出来,好吗? 5 E6 ]5 [) Q3 U0 W' d# b, A
  我抬起头来看她。
" F, g3 f8 T# ^: J) K- ?( ~  她的眼神很可怜,她说,云来,求求你了。 2 c& u& n6 Z# B! p
  我强笑一下说,好吧。 8 Y5 o& Q4 ?( W
  叶子薇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,捡起地上的手机跟电池,一边装上一边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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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抄起墙上挂着衬衣,追上去递给她说,夜里冷,把衣服披上。
. ?6 k  v; {7 v  她回过头来,讨好地笑了一下说,你等我,很快。 0 D/ Z7 h. B( V! K$ U
  叶子薇走了,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卧室里,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,更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。 " m+ {: X9 y  k; S
  “他好像有点喜欢我”。 . ]" J8 ?( A# ]
  她说得倒是轻描淡写,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,我***又不傻。
, @7 W, K5 X1 |$ b  我在卧室里不知等了多久,终于忍不住了。我们是正二八经的男女朋友,又不是奸夫淫妇,这样躲着算什么事?我是那种没用的男人吗?我不承认,叫我怎么承认! 6 r. x% L) _; ]
  杀人不过头点地,小腿一伸拉**倒,弄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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